焖地锅(下)
时间:2013-03-20 11:24来源:本站原创 作者:白杨 点击:次
路上,大河说:要是那个大脖子把土豆都拿走咋办?清华附和道:就是,咋办啊?乔戈说:白捡那么多柴火,累死我了。大河和清华立即揉着胳膊说:就是,现在胳膊还酸呢。那些土坯沉死了。小生埋怨道:还说,都是你俩惹的祸。就是被人家都拿走,也活该。众人一时
路上,大河说:“要是那个大脖子把土豆都拿走咋办?”清华附和道:“就是,咋办啊?”乔戈说:“白捡那么多柴火,累死我了。”大河和清华立即揉着胳膊说:“就是,现在胳膊还酸呢。那些土坯沉死了。”小生埋怨道:“还说,都是你俩惹的祸。就是被人家都拿走,也活该。”众人一时无语,悻悻的懊丧着。
一会儿,他们来到一片土坡前,一个个扑通扑通卧倒,没了主心骨一般。他们肚皮贴地趴着,望向远处的工厂。工厂里的烟囱冒着黄烟,显得恐怖神秘。
“咱们去那儿看看吧。”不知谁提议。八九岁的孩子,总是有很强的好奇心和叛逆性格。
“去哪儿?”“工厂里。”“都是铁丝网,进不去。”“我知道有的地方能钻进去。”
他们探头望着土坡下面不远处的铁丝网,一个个小乌龟似的。
“跟我来。”这四个小家伙顾不得拍身上的灰土,向坡下走去。
望山跑死马。下山坡绕过一个很大的坡呢。秋高气爽,太阳还很热烈。天空中的云朵一簇一簇,就像草原上最白的白羊毛纺出的线团。
“我昨天做了一个梦,”清华说,大伙儿额头沁出细密的油汗,口干舌燥不愿开口,遂竖起耳朵听清华白虎。“西宁市举办粗脖子比赛,有一个老乡,那脖子粗的,比头都大。冠军的奖牌都没法往脖子上挂。正着急,憋的脖子通红。突然有个野马蜂,落在他的脖子上,一蛰,老乡的脖子就爆炸了,嘭——,主持人可高兴了,能挂奖牌了。可别的选手不愿意,说看他那脖子细的。观众就开始打呼哨,乱死了。老乡更高兴,扭扭脖子,回家了。”
“真的?”大河问。乔戈说:“你刚才做梦呢?”小生也笑着说:“究竟谁在做梦啊。”清华说:“这儿的人为啥脖子都那么粗啊?”大河说:“这儿的人就这样,这是人种,就像非洲的黑人,欧洲的白人。”小生说:“不对,这儿的人得的是一种病,叫大脖子病。”
梦可能是假的,但做梦永远是真的。
说话间,这四个好朋友走到一排铁丝网前。他们本来想去黑刺林摘沙枣,最后竟然鬼使神差来到工厂。铁塔,铁罐,铁的管道纵横交错;烟囱,塔楼,一条长长的铁路线。那里面是神秘的,到处是闲人免进,注意安全的警示牌。他们只有周末让父母带着洗澡才能进去,被反复警告不准乱跑。铁丝网果然被弄出一个豁口,尖锐的铁丝刺上有暗红的血。那是附近老乡的猪的血。老母猪带着自己的猪娃娃四处觅食,有时来到铁丝网附近。猪娃娃钻过铁丝网的缝隙,到工厂里面觅食,猪妈妈遂不顾一切往里冲,撑大铁丝网的同时,浑身被剌出一道道血印子。猪妈妈顾不得这许多。
“咱进去看看吧?”清华提议。老母猪撑开的铁丝网足够大。“里面有啥好看的?”大河问。“有一个花园,里面可多花了,我前几天才看到的”清华说。但小生和乔戈不想进去,乔戈怕挂破衣服,小生要去摘沙枣。清华再次提议分头行动,怂恿大河和他一起钻进去。
铁丝网里面突然出现的几个人让他们完全打消了念头。/>-->
(责任编辑:且诉编辑部) |
------分隔线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